关于名著经典的阅读

春暖花开

时间:2018年04月04日 .共发342篇. 11关注

关于名著经典的阅读

新一期财新的文化栏有一篇关于名著阅读的感想,与子女教育有关,作者从小被教育阅读名著,成为父母之后,也是这般教育儿女,只是新生代不以为然,在读完女儿推荐的作品之后,于是有了一番感悟,”名著总在那里,孩子却只有安全地度过青春期,才有机会去读”。这番感悟虽然于我并无新意,但是作者的表述很精彩,我喜欢。午间闲聊,与同事聊到这项,同事说到孩子被语文老师推荐阅读托老经典《复活》,OMG,初一的男生,读这等重量级的作品,那不是鼓励,而是扼杀。

与自己成长的经历有关,我在周围的人群中,一直还算是个读书颇丰的,但是一直与名著经典有所距离,多数的名著读起来并不轻松,这个世界上需要苦读的是与工作有关的东西,当然真的要到苦读这般程度,恐怕也已经不适合该工作了。我并不是否定名著的价值,而是名著本身经过岁月的洗涤之后,本身内涵丰富,太早的阅读,无疑囫囵吞枣,其实意义有限,连乐趣都没有。作者谈到张爱玲八岁读红楼,在很多人眼里,这或许是从小读经典的价值所在,我并不这么认为,张家书香门第,家中经典不少,相比之下,红楼反倒是最轻松的读物。

在文学作品中,苏俄文学一向不是被优先推荐,不是因为不好,而是因为太深沉,加上俄国人巨长的名字,都会破坏阅读的节奏和乐趣,托尔斯泰的作品我是从未读过,印象中读过的苏联红色经典,在记忆中也是几乎空白,特别是那部著名的“冶金”著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除了清楚记得我读过,然后就没有了,包括选在中学课本的段落,可是《岳阳楼记》我依旧可以背诵。前段时间,读齐邦媛的《巨流河》也谈到这部,评价不高,于是很高兴。不过同样苏联文学,《日瓦格医生》则代表了不一样的高度,也令我重新审视我们一直推崇的十月革命。

与同事的闲聊中,我认为不是名著不好,而是因为其内涵丰富,阅读的趣味性固然有局限,更重要的是很多内容,需要人生阅历之后,才会有体会,才会在阅读中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那样的阅读无疑是非常愉快的,这样的感觉我最近就体会了,十几年里三次开读《百年孤独》,终于在后半部手不释卷。我们可以接受成人世界阅读的私人属性,为什么不可以让孩子有自己的阅读呢?

前些时候,网上有过票选,那些死活读不下去的书,一众牛逼的大作纷纷中枪,一时间也有人大不以为然,其实表面现象之下,还是透出名著经典本身的力量,一般的烂书都不在人们视线之内,这个与电影圈的金酸梅奖一样,以至于后来还有奥斯卡与金酸梅双料奖的,回到文学经典,能被认为死活读不下去,其隐含的前提还是有人在读,否则连中枪的靶子都不算了。

畅销书是商业成果,也是社会现象,对于文学作品,畅销只是市场评判,属于另一个评价体系,但是畅销本身说明被当时的读者接纳程度高,总是有某些贴近现实的东西。以我们的青春期来说,琼瑶三毛流行,在整体匮乏的环境下,这些通俗的作品给了少男少女对于情爱的认识,甚至是一种品尝;另一个个例则是阿加莎的侦探小说,经久不衰,或许文学性不如那些文学巨著,但是在技巧上与纯正的文学相比,并不逊色,能够抓住人们的心理,使得人们不忍释卷。

对于未成年人来说,成长是头等大事,对于他们来说,那些经历岁月依然熠熠发光的名著,是有距离感的,不够亲切,但是那些通俗的读物,其作者几乎不可能不受名著影响,他们毕竟曾经是文学爱好者,所以即使浅白的作品,依然会有“文学的写法”,依然会有打动人心的力量,更为重要的是透过这些作品,依然有着高端文学也就是经典的影子,那么对于勤于思考的阅读者来说,最终依然会走向那些名著经典,比如我读《西游记》,读英文版的《百年孤独》。

名著本身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说法,没有精确的定义,按照现代文艺作品分级的理念,张爱玲八岁读红楼恐怕又是一个不适合的选择了,包括如今推荐中学生读四大名著,水浒这样凶杀暴力的作品,恐怕也是值得争议的,更不用说《金瓶梅》这样的作品了。同样,对于时下颇为热闹的国学经典,我也是持保留态度,国学固然没有清晰的说法,那些经典之解读也是差异众多,一部《论语》两千多年,演绎出多少?

名著总在那里,是的,家长们根本不必着急,孩子们首先是成人,青春本就充满冒险,在丰富多彩的青春目前,一切的名著经典,真的没有那么大魅力,名著真正的力量是静谧,等到青春热力散尽,他们回归平静,名著的力量才会真正绽放,阅读与思考是根本,读什么,反倒是末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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