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高铁去邢台,我坐窗边,窗外恰与我背道而驰。
我突然想起离我远去的恋人,身影于树梢疾飞。
我此时看到湖泊,楼顶上干活的工人,赤裸的杨树,国道上悠然的车辆。
我看到季节的12月横卧京冀平原的略为肥胖的风姿。
绿的麦苗,顽强编织春天与夏天,写整齐的初恋。
一些房屋在树桠、高压线、发射塔和目光不及的隐秘之地,
这与空巢多年的故乡很像,与我住院的老父很像。
与我子夜之后的心脏很像。
鸟儿无法留树枝与干草的建筑在高铁的房盖,
这显然因为一群人具有了一个巨大的翅膀,
这家伙长了子弹一样的鼻子,让鸟儿无法想象。
此刻,浅岸烟柳,银杏金黄,一抹微笑的目光,岁月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