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眸睽使花道向晚,孤单在惊鸿游龙间徜徉;琉璃苣隔着扶桑拥抱薰衣草,好似那情深意浓的银鱼流水。我的窗,对着秋雨天空下的山和竹林敞开着,还有那水中温柔的月荧,这里,留住了我的快乐。
这里算不得什么超凡入圣的地方,然而可笑的是我却来了两次。我记得四年前第一次来的时候正值花开,漫山遍野的五彩缤纷,阡陌纵横。黄蜂与蝶反跑于花蕊间,向日葵直指云天淋雨而歌,到处,都是花香,到处,都是惬意纷飞。我撑开手扶在窗台上,淡看云蓝,流里繁花。我感觉到有一只手从身后伸出,轻轻地搁在我的腹中。
这是个令人陶醉的清晨,我还趴在竹席上神游,并没有完全醒过来。而我的心灵却在此刻书写着人生的快乐,那为数不多的静静的欢乐:这个女人坐在我的臀峰上,用手掌轻柔着我的腰肌,到脊背,肩胛……轻轻捋,往上捋。这感觉就像置身于海滩,浪涌,潮汐间。“呃……深呼吸着”,我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可以轻声的舒展我的心语。轻巧又娴熟的手法游荡在我的肌肤上,力道恰好,我开始想象她的模样,会是谁呢?她背对着背躺在我的身上,将头撇在我的左肩,油茶子的发香闪着温柔。过不了多久她又翻过身来趴在我的背上,脚趾顶着脚跟,玩弄着我的手指。我就像一只蜻蜓掉到水面上,任由流水跌宕远游,到哪,哪都是我的童话。没有睁开眼睛,我坚信,这是我这一生中最享受的时光吧。
花,在歌唱,而我,浅浅的跟着哼那七里延香的伴奏。花呀……花呀!你不要睡着了,我又回到了你的家。四年后的正午,我又回来了,这一次又会是个多么动人的故事啊。我把行囊放在门前,像个时常借宿民宅的过客一样畏首畏尾的站在窗前往里瞄,多么熟悉的床,灯盏,雕花里柱,和砂纸屏风。画里的桃花开在四季,鲜艳了一年又一年,而这四年,我的回忆浓烈的重播了一遍又一遍。我们好似故人,故人的房间里堆满了回忆的碎片,我以为在这能看到你,可是我失望了。
花已向晚,我借着它凋零的灿烂试图回来找寻你。日的漫长,如你一般在青石板上梳妆望眼欲穿洞悉猫的懒散。我终于又看到你了,婀娜曲妙的身段着一身白裙,明眸皓齿一阵回眸惊厄遍地花草。风,把你的你的香一并推到我身边。我想,用我粗肮的手,臂,拥你如怀。但又害怕你一怒之下删去那诗里纷飞的有我的章节,我不能,没有你。
我就站在你的跟前,静静地看着你梳妆也是一种美的渴望,你真好,让我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我享受着提心吊胆,把思念寄送予地老天荒,你在我的怀里,从来没有过的落寞哽咽了我冰凉的身体:你的背膀,是那么的柔软,单薄。不是蝉翼,是朦胧的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