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到现在,你能记得你所有能排得上号的好朋友名字么?反正我是不能。记得的还是那几个,基本没有变动。
原本我以为这和我的记忆力有直接关联,初中以前,算是小孩子,想的事情少,脑子单纯,脑容量空隙大,理所当然,记事也就记得牢。初中以后,我们进入青春期发育期,感情懵懂,遇到的来来往往的人多,精力被分散,脑子的运行速度也就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慢了。
可后来我才发现,自打初中以后我们就开始了寄宿生活,初中、高中、大学、工作,我们都随时随地在换着我们自己的日常行迹,和每个人交往的时间至多不足三四年,至少则一年、几个月不到。这种流水交情让我们怎么抓得住?终归到底,我觉得还是一句话总结这种现状:过快的生活节奏让我们人情淡薄。
这句总结在我的工作旅程上尤为验证这句真理。
从2014年5月19日我在专接本考试5月11号结束的一周后就开始半只脚踏入社会见识了传说中社会这只狼。同年的9月26日,我由于抵制公司新政 策、换取公司个大主管之间的关系平衡,我像一个革命烈士般壮烈辞职走人。那个时候,我才看到我在这里四个月没有看到的利益纠纷,势力争夺,心狠手辣。有个 朋友告诉我,当你还认为你的上司很好的时候,那代表你还很单纯。
但还好,我依旧喜欢我那里的同事们,我依旧深深的记得他们,记得我即使抛开单纯也依旧认为很好,有追求,有悦人的眼光,有能力,却重口味的上司詹学 斌,斌哥;记得对我很体贴,热情好客,阳光开朗,却毒舌的王东;记得那个留有胡子的、身材魁梧、大脑运行速度超级快,做事很圆滑,说话很幽默的邱云剑。
记得没有脑子却热情、真诚待人、却有着恶习的纯真小伙子刘春桥;记得那个讲不好普通话、满口的大道理、爱抽烟、爱开玩笑、爱吓我、却吝啬的小气鬼范建辉;记得那个和我现在无话不谈、直率、爱哭、天真烂漫、对工作认真、负责、有自己原则,却爱睡懒觉的乔玲。
还有那个和我不是同一组却让我记忆很深,鼓励新职员,有雄心壮志,有能力,爱研究,却不善言谈的张剑雄;还有那个每天在空间发一些负能量段子,爱护他的小太郎,工作能力很强,却爱抽烟的幼稚不安静的美男子李绍同。
我统统都记得,只是不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便无缘再见,这又如何加固我们之前所建立的友情?所以,由于生活节奏速度的加快,我们在帝都这座诺大的城市里,便飘泊不定,遇到过的人也依旧不会遇到第二次。多遗憾的事儿~
2014年10月8日,星期三,我又经朋友的介绍去了听上去宏伟壮观,声势浩大的国家行政学院设备保障部办公室。与那里 葛处 相处勉强融洽,这里融洽这个词汇用的很牵强,所以又加了勉强这个词来强调一下我当时的心境。
只是像国家机关这种道貌岸然、如履薄冰、不存在公平、势力压人的地方太不适合我,所以试了一个星期,于同月的13号星期三离开了。这里借用我很喜欢的一个朋友的一句话 我宁可以毫不在乎的名义滚蛋也不要卑躬屈戚的委屈求全
虽说大学怎么也算是个亚社会,可当你以计算利益,自己付出劳动成本却还受着委屈的时候你就会开始像那些过得并不是自己理想生活的那种人一样,开始骂 社会。在有这种埋怨心里的前提下,你就会不自觉的戴有色眼镜,用每个人仿佛会伤害你而你做出一副开启自我保护模式的冷若冰霜的眼睛去看待你周围的同事。
那你再想要你所谓的朋友,像小学时候那样纯真的好伙伴就不复存在了。在张爱玲《倾城之恋》的小说中,范柳原对白流苏说过一句话,“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那你当什么样的人看待。可在这种国家机关里是不存在的。
如今的好朋友还是从前那些在同一个城市长的朋友,人来人往许多年依旧没有改变,也没有人员的增减。再好的也是单独交流着、沟通着、却没有将他们一同 融合到一个团体,那个一直以来在你脆弱时候肯定站出来为你撑腰的他们,我唤他们为友人,因为我觉得只有这个有典故的词才配得上形容我们多年来不离不弃 的友情。
至此,认识他们最长的有认识了二十几年,最少的也相处了六七年。没有利益,没有埋怨、没有计较,就那么简单。可当我踏入社会以来的算是同事还是朋友,他们又何时才能成为我的友人,那就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