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些悲伤的故事,诉说一段悲凉的曲调……
初次相见是在九月的天空,我们从不同学校转入同一所学校,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彼此陌路。
四年同学,我们都只记得彼此的名字和膜糊的样子。
再次见到你一个人时,听说你和好友闹翻了。我问,是什么让你们彼此陌路。有人说,你本是孤傲的。
那天,你独自坐在位子上,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泪光。听说,你喜欢的她伤害了你;听说,你的好朋友喜欢那个女生……我看着你眼中的泪,含有悲伤和愤恨。
我想看你笑;我想,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分担你的悲痛。
我拿着课本问你:“这怎么做?”你骂我:“这么简单都不会,笨!”我笑,其实我会的,我只是看见你一个人的枯寂……对你说:“喂,今天怎么这个表情?”你说:“那是因为……”我静静的听着,我想,你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总是让你为我画的画提各种字体的字,想要走进你的生活,成为不一样的一个过客。
听到班上的女生在唱你为她改的歌,我想她是幸福的。翻开你的写作本,里面有你为她写的诗……
我想,这一刻你不会悲伤。
朋友问:“你是不是喜欢他?”我笑:“我只是单纯的想成为他的朋友,不想他悲伤。”
你转身和后排的女生说话,玻窗上映出你的身影,从我的角度看去,便可直视玻窗上你的眼睛。心砰然而动,那一刻我茫然了,我这是怎么啦?
朋友皱眉:“你喜欢上他了”是肯定句而非疑问。我不笑了,望着天空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把他当朋友,不想看到他眼中的悲伤。”
可是,我总是想看到你;我总是看着你的背影发呆;我总是能在人群中轻松找到你的身影;我总是……看着你和她在一起,我竟然有点点闷闷的感觉……
我想,那时我对你是不是有点点动心了……
我问她是否喜欢你,她摇头,眼中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我在纸条上写下“我喜欢你”,你说:“我的心里只有她。”我说:“我知道。”我想,那时我们还是朋友。可是,为什么你要说我演戏呢?为什么要说我一定得到不少好处呢?那一刻,好恨!烧了想送你的礼物,燃了所有纸条,我以为我把对你的心动也燃了……
可是,不是的……我还是会痛,看着你和旁边的人说笑,泪水就会滑落。梦里,你向我伸手:“我们还是朋友。”醒来却让泪湿了枕。
我们终于分班了,你在最好的班级,我却在最差的班级。我以为我不再喜欢你了。可是,当同学说你骄傲、自以为是时,会忍不住说:“他只是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同学惊叹:“你喜欢他!”我摇头:“不是!”
多久没见到你了,我忘了,
但时间真好——它让我不再喜欢你了。
可上天跟我开了个玩笑——我们相遇了。你又是一个人,我和身旁的同学说笑走过。那天夜里我失眠了,总想着擦肩而过时,你眼中的悲伤。为什么你又一个人呢?泪止不住流下,原来还是会在意你,原来只是把在乎藏在心底……
我想,那时我是喜欢你的。
每次都以为忘了你,忘了喜欢你,可你又出现,心又会痛,泪跟着流……
朋友摇头:“他不值得你爱。”我望着蓝天:“我真的没有喜欢他。”
听说她有男友了,我想,那你怎么办?朋友说,你有女友了。我笑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一夜,寒风刺骨,我却在吃雪糕。很好,我没有哭。可是,睡在床上泪流了下来……
我想,那时我是喜欢你的。
当我们同考上一所学校,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互不打扰。除了同学偶尔提起,除了路上偶尔擦肩而过,除了梦里你的身影。
那次同乘车回家,你与我们一路谈笑风声。你的笑容我很喜欢……
再回学校时,我们又一次同车,欢笑依旧。路被倒下的树拦住了,车辆无法通行,只得等他们将树挪开……
天渐暗下来,我们随意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你送了我一条项链,而我竟然收下了。那是你唯一一次送我礼物吧?回到学校,那一夜我失眠了,不知道你为什么送我项链,喜欢我吗?
这,怕是绝对不可能吧。
第二天,我把它还给你——我不想要你莫名的礼物。
可是,我后悔了,那是你唯一送我的……
我们开始写纸条,我会看着纸条傻笑……
我想,那时我是喜欢你的。
你写的小说已经发表了几本,我却只是自己写着玩。你说你和一个女生在出版社被称为“双星”,我有些郁闷,为什么不是我?我的笔名和她的一样,我立刻把笔名改了。
在文字的舞台上,我想和你同台……
写纸条说买棒棒糖给你,你说:“不用,会有人买。”我想你是真的不会喜欢我的,泪拼命流。
第二天,让朋友把纸条给你“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希望你幸福。”
我想,那时我是喜欢你的。
你生日,我送你手表,因为你在同学录中写着‘想要朋友送手表’。
但你知不知道?手表有个意义:时时刻刻想你;分分秒秒恋你;无时无刻不爱你。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它的意义,只想买给你……
我想,那时我是喜欢你的。
你写纸条,说你很喜欢我送的礼物,谢我记得你的生日,你会永远保存,永远记得有个女孩在你生日时时送你礼物。
我笑了,也哭了,写好给你回的纸条放在瓶子里扔下河——
说过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
我想,那时我是喜欢你的。
听说你感冒了,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问你怎样的话,却扔了;到医务室门口又回来,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远远的看着你,当你看到我时,我又假装没看到你,和同学聊天,直到你走得更远……我只是认为有些事该那个给你买棒棒糖的女孩做,那是她的特权……
我对朋友说:“我真的不喜欢他,我想我是爱他的。因为我会经常想起他,看到他和那个女生在一起会心痛,但却为他感到幸福,至少他会幸福。我想,只要我对自己承认喜欢他,那我就会更容易忘记喜欢他。对吗?”
朋友望着我,有太多无奈:“或许吧。”
我们又回到了以前——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互不打扰。除了同学偶尔提起,除了路上偶尔擦肩而过,除了梦里你的身影……
那一年的春节,当我从外婆家赶回来与朋友一起守岁,那一夜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
她们将我抛弃在黑夜的危险中,看着我险些被欺负却无动于衷。
七年的友谊有了不可愈合的伤口,而我度过了一个悲伤的春节。几天里几乎没吃什么,只是关着门睡觉,不理任何人,直到父母从外婆家回来,我才开始正常吃东西。
再回到学校,我会一个人走在学校,看到你一个人孤傲而悲伤的走着。我想,你不是有那个女生吗?为什么你的眼中还有那么多孤寂的悲。心也跟着痛起来……
后来因为学业的关系,我要转学了。没有太多的悲伤——你有她陪,而“朋友”伤我太深。
或许离得远远,我就不会再想起,就会离悲伤远一点。我送了一幅画给你——
一个坐在玫瑰花上的精灵,旁边模糊的写着“祝你幸福”。
火车在行驶,我发现我开始想你了,心开始痛了——
我竟离你越来越远了,怎么办?家人在谈笑,我枕着手臂假装睡了。泪又湿了袖子……
我发现离你越远我越想你,还有伤害了我的她们。曾经欢乐的悲伤的事儿都是我不可割舍的回忆。
这时看到一句话“这世上回忆是最伤人的两个字,因为它代表再也回不去”,看着泪流……
一天夜里,我坐在楼顶看月亮。想着或许你正走在路上抬头看月,突然感觉我们相距其实并不远。
有一群吵闹的人从门前走过,好像你就在其中,似乎只要我下楼打开门就能看到你。
但我怎能下楼开门呢……我抱着腿在墙角哭了,我一个人在这边,好想你,好想那边的你们……
我喜欢上了棒棒糖,心情不好就吃棒棒糖。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吃阿尔卑斯。因为它最甜、最腻,感觉棒棒糖里有幸福的味道。我学会心情不好时走直线,学会哭的时候靠着墙,学会强装坚强……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能爱他。我说:“我的网名从未改过,只因它是为一个人而起,除非我不再爱他,不然网名一直不会变。”他说我狠,然后离开了我的世界。我却望着自己的网名流泪……
离开了一年半,再回去时,见到她们。告诉她们我原谅她们那一年的那一夜对我所犯的错,还她们一个心安。见到你,你还是会笑,笑着和我们打闹。但我从不敢直视你的眼睛,里面有太多东西,可以轻易刺伤我……
有人说,那是你痛的沉积。
外公离世了,她们对我不闻不问,你以朋友的身份安慰我。我很累,很痛,她们令我彻底看清。那一个个夜里,我独自落泪,白天我一个人走在小镇喧闹的大街上,一遍又一遍,我想遇到你,却始终没有……
该回来时,我买了礼物送你和她们,要你拿了给她们。我在广场上一直走,因为我怕你来了看到我泪流满面。你来时和我说笑了两句,我把东西给你,转身离开,不曾回头——
因为在转身那一刻泪就流了下来,害怕一回头就让你看到。当我回头时,早已看不到你的身影……
再回来这边时与她们完全断绝了联系,而你,我们成为了朋友。
离初次相见十年了,离拿课本问你题也快五年了。想起最初靠近你,也只是为了成为你的朋友,我感到丝丝幸福——这就足够了,我们是朋友。
偶尔你会提起你的女友,可你提一次,我就会痛一次。不知什么时候才不会为你感到心痛,但我会努力。你让我学会忘记,我也在努力着。
你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认识,我很高兴,我们真的成为朋友了……
朋友!
夜里在手机上打字:曾经的曾经你有一点点为我心动吗?如果友情也是一种爱,你会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吗?
可是,在最后确认发送时却按下“删除”,然后“返回”,将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删了,将手机丢向一边。
再拿起,发短信只是简单几个字,近来还好吗?
我的这场人生戏,孤独成了主宰,寂寞成了主旋律。或许你的人生戏也漫布悲伤。可是我们无法改变分毫,只能在垂死挣扎后,任自己沉沦其中,无法自拔。等待某一天某一个人的出现,才能得到拯救。
在这之前我会学会忘记,忘记那时对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