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一个女子,有着怎样的一段故事,以至于,如此……
路的中央,她蜷缩着纤细身体,倾泄下来的长发,遮住了一半以上的脸庞,黑色的外套满是尘土。
这样的一个女子似无忌弹的哭泣,声音虽不大,却让人觉得很悲凉。
昨晚下班的时候,我与一辆迎面而来的电动车相撞,摔下来的时候,出于一瞬间的本能,我用胳膊支撑着,但还是重重的摔倒在地;刹那间,眼泪、血液、泥土还有委屈倾泄而出,和我相撞的也是一个母亲,她的孩子也站过来,喊我阿姨,只一句,我抬起眼睛打量这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和她的孩子,她们过来扶我起来的时候我说你们走吧,我没事,我等下自己走。
渐渐的围观了好多的人,议论着,嚷嚷着。我似乎从那个哭泣的自己当中抽离出来,与路人一起打量起自己来,才有了开始的描写,平静的观察那个时间与空间的自己,伤口在这样寒冷的冬夜里,只是麻木,却不觉得怎么疼痛,但我依然哭泣,仿若内心所有的委屈找到了一个出口,喷涌而出的淋漓。我看到那个受伤的自己、那个寻找着呵护的自己。我想像着自己走向前去,紧紧的抱着纤细而柔弱的自己,告诉自己,亲爱的,不哭。
其实我不疼,我只是悲伤。在那个当下。
是夜,一如既往的梦境,像是无尽的寻找,却终归是没有出口;凌落、无望、无处可逃。
所有梦像都可能是假的,变换的极尽可能的幻觉,但感觉是真实的,如若触摸丝丝缕缕的真实。
生疼的半个身体,只至此时,才感到原来疼痛可以让我如此清醒,转过头去看着熟睡中的孩子,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伤口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愈合,疼只是我现在的感觉,也许明天的明天,不再疼的时候,就会忘却,最终也只能是忘却的结局。
生活中给我了太多的角色:女儿、妻子、母亲、儿媳……我不停的转换着自己的面具,挂上一个个关于角色的性情,上演出自己这半世以来的时时发生着的和正在发生的故事。
我想要有个人,可以无限有包容我,无条件的爱我,无理由的支持我;原来我潜意识里一直在找寻的,是像母亲子宫般的呵护与爱,是还未出世之前的温暖与亲昵,是最最本初的安全感;我无尽的想要别人的给予,很显然,回馈给我的必然是失望。
流年里,过往处,繁华散尽;原来,孤独才是生命的常态。
亲爱的自己,我与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我应该与自己是什么关系?
我爱我自己,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自恋;我爱自己,支持自己,鼓励自己,更多一点的理解自己;不去过多的谴责自己,不怪自己;安静的时候与自己待在一起, 感受当下自己的状态;譬如,此时,感觉正手指敲动键盘的动作;譬如,此刻,观望自己的文字就这样流泄。
头脑中总是有着无穷尽的想法,有的一闪 而过,有的却经年累月的蛰伏,伤害自己的,无非是自己的不放过,放过自己,允许生命中的不完美,允许曾经自己的无知、稚气与过错。
此去经年,陪伴着最最亲爱的自己。
惊喜在一转身,爱上流年过往里最最亲爱的自己,喜悦自心底发出,无限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