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床头,斜斜的,怕不经意睡着后妨碍次日第一缕阳光的加盟。那可怕的思绪又来捣乱了,愈发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死死裹着,弥漫的状态之余,亦一种即将上升,却面临瓶颈的力量,拼命掩饰着慌张和不安,迫切地需要着,又无法言喻地怕着……
郁郁地握着笔,想写些什么作为纪念,但直到将纸穿透,甚至眼眶流出血水,才相信那些以为会谨记一生的难忘,原发何其虚飘。
恨死了体内的凡俗,像是一对双子座的烙印,终其一生天使与恶魔相伴,自我挣扎着,在本性与恩怨之间摇摆,被伤害后,还依然恋恋与这种感伤又美好的假象。这算不算一个奇迹呢?
听,有个声音:要好好活着,因为我们要死的很久。难得的豁达……无法不说服自己去做那只风干冻僵在乞力马扎罗山顶上的豹子,走过荆棘也不至于哭泣,不耍伎俩也可以逼对方掏出真心,不解释,死等着“有花堪折直须折”的那个人,祈求让他知道其中的感动和震撼。
我问——如果跌倒了,是不是该爬起来哭?
我说——不哭了吧,因为水太透明,太流动,太容易被浸染。幻想附有桀骜不驯的气质,谁也驾驭不了,即便荒唐的蜷缩在被窝里,也不会缺乏睿智的眼神。
再次盛开吧,带着清晨的露珠,像混合的鸡尾酒,散发着多重甘冽,哪怕杯已空,但香,却仍在心头。欲说的故事,再次像梦靥缠绕心头,于是,万籁俱寂时,修补这微笑,一切是那么等价等量,无限透明与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