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不可复制的八零后黄金圣斗士

唐璜

时间:2019年12月01日 .共发184篇. 2关注

如果没有考上大学,没有接触王小波的书,韩寒极有可能成为和我同龄的偶像。这位来自上海郊区亭林镇和我同龄的少年义无反顾地选择退学,那句七门红灯照亮我的前程之语对于苦熬在题海之中的我是何等的放浪且憧憬。

人生道路各不相同,选择本身并无对错

逐渐磨去棱角的韩寒终于道出了未曾接受大学教育的遗憾,社会的快速发展和瞬息万变带给我们的往往是诡辩式启蒙,我们会说,如果韩寒读了大学,世间必然少了一位意见领袖,一位天才车手,和一位正冉冉升起的导演新星。

韩寒离开学校前面对老师如何养活自己的质询,回答用稿费啊,得到的是一阵哄笑;出现在对话节目中,嘉宾用“土鸡变凤凰”来形容他,嘉宾一再刁难,问起韩寒是用OICQ还是在聊天室里聊天,韩寒说在聊天室,嘉宾神色漠然地说:“那你应该去和我儿子交流!”韩寒的回应是三个字“我土鸡!”不难看出,韩寒自幼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高手。

我有时候会恍惚地觉得,在韩寒眼中,外界的芸芸众生都像是《像少年啦,飞驰!》里的铁牛,一个一本正经地吹嘘与自恋,且极具精神胜利法的朋友。而且我会随即想起铁牛的经典台词,“为什么我打不过他,后来我才知道我只是青铜圣斗士,而那家伙是个白银圣斗士!”即便在虚构的小说里,韩寒仍不愿轻易把黄金圣斗士的名头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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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的战斗,被绑架的公知

韩寒2005年开通了博客,这一年我大学毕业,考取研究生,专业中国现当代文学史,同时在大学附中兼带英语课程。彼时我经常听到学生们议论韩寒和郭敬明,我也会不经意地参与一下,话永远是那一句,韩寒有被写入文学史的可能,郭小四没有,在韩寒之前或许会提一提郁秀,这位青春文学的开山鼻祖,《花季雨季》的作者。

而此时开起赛车的韩寒,已经与青春文学渐行渐远。韩寒早期的博客风格是我忠爱的,我几乎只要打开电脑必先浏览其博客,看一看他有没有更新。调侃是这一时期韩寒博客的主基调,写村里的狗联同其两个姘头一并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七只羊,说这七只羊不过是三条狗的陪衬,因为古语有云——顺手牵羊。韩寒的幽默虽得自钱钟书,但已融化到了自己的血液里,是我们这等自命出身科班的人不敢想,也没有天赋去想的。

韩寒的公知之路起源于两次绯闻之后,一是老徐,一是金莎,闲言少叙,此后韩寒的博客风格大变,开始了时政评论之路。从上海奔浙江的高速路标到长安街上调个头,从十一月的大火到太平洋的风。我并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看他的博客了。

用小说的手法写杂文,是我不屑与不耻的,至今我仍不相信开车可以在长安街的交警眼皮子底下调个头。而且所学的专业让我沉浸在大师的文本阅读里,不由得开始反思对韩寒的阅读,也口是心非的认定那是打油,是小聪明的卖弄,直到方舟子对他的质疑。

打碎泥塑,成就真正的韩寒

方舟子的质疑是韩寒遭遇的第一次危机,此时的他已经被冠以国民公知的头衔,最后一期《晓说》中韩寒坦言,自己其实始终清醒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不过他对于自己当时的回应表现不甚满意。当年与白烨的论战牵连了陆天明,波及了陆川,引出了高晓松,之后以一句“高处不胜寒”完胜。按照韩寒自己的说法,他知道其实完败就在不远处等着他。

方舟子对韩寒其实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因为在自媒体发轫时期,一切都是虚空,唯网民的情绪是最可怕的。质疑权威,打倒一切并不只在特殊的年代才会出现,在不如意中压抑的久了,任何时候都可能是特殊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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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韩寒举起了一个优盘,重拾幽默地说出了,USB!但是公众也已不再买账。

人们已经没有理性,方舟质疑韩寒最重要得一条代笔理论是,韩寒得文章是别人写就,韩寒重新抄写得,其中把千山鸟飞绝得“千”字写成“干”字就是证明。当时我就诧异到好笑,实在不明白以某地语文单科状元身份完成高考得方博士是不懂书法吗?起码我本人在写起行草来得时候“千”字得一撇会写成直奔右下得斜杠。而且,就算是把“千”写成了“干”就能证明韩寒是有代笔得嘛?

科学论证是个证伪得过程,而不是随心所欲棒杀的过程,方博士的起点错了,结果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事实却不然,全民的激愤一旦被挑起,那里还按压的住,韩寒就此跌落神坛,一同掉下来的还有方舟子,大象长不长毛也成了他的学术污点。

跌落的韩寒似乎沉寂了,偶尔一篇文章出来,似乎回归了戏谑,但是更多的是真性情,也就在此时我们知道了王睿和徐浪,尤其是徐浪。

后博客时代的韩寒,越战越勇

《后会无期》是不期而至的,起码我当时认为这是韩寒宣示着告别,只是不曾想,这是另类的告别,却意味着韩寒另一种归来。

国民公知代之以国民岳父,韩寒的绯闻来的快,去的居然也快!就在人们看到他在赛车场上连续辉煌的时候《后会无期》就这个不经意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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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对话了陈丹青和王朔,他的腼腆是陈丹青和王朔所不期的,估计也超出了大多数人对他的印象,只是偶尔一句俏皮还有他文字的风格和影子。或许他只想借助王珞丹之口说出那句,我从小都是优,你让我怎么从良?

《乘风破浪》,《飞驰人生》,韩寒好像一脚踏进了导演的行列,赛车对于他应该不会止步,毕竟他还担负着一些兄弟的希望,写作我们无从期许,对他来说,电影剧本何尝不是一种写作。

只是,跨界电影的韩寒何时会终止,另起一个我们不曾期许的炉灶,恐怕是任谁也说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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