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家始终有一种质朴的情结,让我走到哪儿都有一个精神上的故乡。爷爷说,希望我带着这份依恋的情结,一直保持着物质的简单和精神的丰富。
故乡的老屋已有100多年历史,是一处极普通的农村砖瓦平房。
老屋前的院坝里种了很多株玫瑰花苗,没有城市的喧嚣与污染,又能得到辛勤浇灌,每到花开季节,玫瑰花长势颇好,灿烂夺目。
在我的童年印象里爷爷奶奶总是很忙,田间地头是他们待得最久的地方。有时候我会静静的坐在树下看着爷爷奶奶劳作,有时候隔壁院子的小伙伴会叫上我一起去玩游戏。捉迷藏、跳绳、跳房子、打沙包、……我们有层出不穷的游戏点子,每一个游戏都能玩出无穷的欢乐。
房子西面有大片的水稻田,夏季,好动的堂哥常常脱掉鞋子下田捉泥鳅,我总是蹲在一旁屏住呼吸“观战”。往往是泥鳅没有捉到,却弄得满身是泥,最后演变成我和堂哥在田野坑地追逐打闹,这是属于我儿时的难忘回忆。
老屋西边是一大片荒地,间或种了几棵橘子,茂密的叶子相互交叠,编织成一片绿色的天空。到我暑假时,每一棵树上都挂满了绿色的果子,又大又圆,馋得我常常仰头望着它们流口水。傍晚时,大人们常常把长椅搬到果树下,纳凉闲聊,身边摆着茶水西瓜,手里摇着蒲扇,赶走偶尔落在腿上的蚊子。旁边最吵闹的就是爷爷奶奶养的鸭子,他们纷纷张开翅膀,仰天高歌,倾述着夏日的闷热。
有时候堂哥也会趁着大人不注意爬到树上摘下一个果子,抠开果皮,果瓣一分为二,他一半,我一半,我们再分别掰下一瓣,放进嘴里,轻轻咬上一口,又酸又涩,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顿时都皱到一起。暑假过后,果子才渐渐成熟,渐渐变黄、变为橙色,色彩明媚得就像清晨的太阳。
时间的车轮一寸一寸碾过老去的岁月,故乡的日子越来越好,许多人家建起了小楼房,可是爷爷奶奶依然舍不得离开他们的老屋,因为这里承载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回忆,我知道,只要他们的双脚踏上这片土地,便和老屋无法割舍。
正如艾青所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