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特别著名的一首诗。不论是生命,还是爱情,若没有了自由,被牢笼禁锢,那就都没有意义了。裴多菲不仅仅是一伟大的爱国诗人,更是深受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关切与赞扬的1848年欧洲革命中的英勇斗士,他的诗作也为全世界被压迫民族留下了极其宝贵的文学遗产。
裴多菲出生在一个小城里,父亲是一名贫穷的屠夫,母亲是一名农奴,在当时的社会中,他的家庭是最底层的。虽然只活了26岁,就在战争中牺牲,但是他短暂的一生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个心怀家国的诗人,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不得已抛下了新婚妻子,奔赴了战场,而这首诗也成了著名的箴言诗。
裴多菲的一生,写下了800多首抒情诗和8部长篇叙事诗,此外还有80多万字的小说、政论、戏剧和传记,大部分都是在战火纷飞中完成了。他不仅在文学史上占有独特的地位,在整个民族发展史上也占有重要的地位。被誉为“是在被奴隶的鲜血浸透了的、肥沃的黑土里生长出来的‘一朵带刺的玫瑰。’”
裴多菲成为了一面代表自由的旗帜,激励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这让我想到了我国著名的女作家萧红:那个以《生死场》、《呼兰河传》的文人,那个命运多舛,一生被生活所困,追寻自由的战士。
萧红是与张爱玲比肩的作家,是二十世纪的“文学洛神”。她与裴多菲不同的是,她出生于富裕的家庭,却终生都在逃离。她的一生颠沛流离,却敢于追求爱与自由。
许广平先生在《忆萧红》中写道:“在世界上少了一个友朋,在我的生命及记录簿上就多加几页黑纸”。可见,萧红的离世,不但是中国文学史上的损失,更是友人心中不可言说的伤痛。
《我的野心,是做一个自由的人》一书是对她一生的真实写照,更是她写给生命的喟叹之书。她说:“自由从来不容易,不是一个姿态,一个手势,自由是永恒的克服重力,挣扎向上飞行。”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萧红的一生,历经坎坷。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遭到了难以言说的困苦。但尽管如此,她依然向阳而生,给世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对于萧红的童年来说,唯一的温暖来自祖父。是祖父让她在冰冷的世界中,感受到了爱与关怀。在萧红的成名作《呼兰河传》中,多次出现的也是祖父。祖父带她到后花园,祖父教她背诗。在寒冷的夜市,也是祖父赤着脚,开着纽扣陪胆小的她去厕所。
岁月是最无情的,可以带走一切。看着年迈的祖父,萧红只是躺在他身边哭泣。“我若死掉祖父,就死掉我一生最重要的一个人,好像他死了就把人间的一切‘爱’和‘温暖’带得空空嘘嘘。我的心被丝线扎住或铁丝绞住了。”
萧红的父亲更是一个性情冷漠的人,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孔。在《我的野心,是做一个自由的人》一文中,萧红是这样描述的: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人性。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
每次从父亲身边经过,对于萧红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像自己的身上生了针刺一样。尤其是,父亲为了不让她上学,把她锁起来的时候,她只能无助的哭泣。
母亲对她也没有太多的温暖,所以母亲去世,她依然无知无觉的捕蝴蝶。只是,从此之后遭受父亲的毒打更多了。继母虽然不打她,但总会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言语辱骂她。
所以,为了自由,为了冲破这样的牢笼,她要逃出去。只是逃出去之后,不论受多大的苦楚,她都不愿意再回来。所以,她对弟弟说:“那样的家我是不想回去的。”
人总以为长大了,一切就都好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可以逃离一切不喜欢的人。可是,后来才发现,确实长大了,但是并没有好。但是憧憬长大,就是憧憬希望。只要我们心中有翅膀,便可以飞翔。所以,萧红离开了家,奔向了希望,走向了自由。
这是《黑“列巴”和白盐》中的一句话,知道萧红的人都知道,她并非是真的要去修炼成仙,而是被迫饥饿。当她冲破家中的牢笼时,发现生活是如此的举步维艰。而后种种,不论是订有婚约的汪恩甲,还是远方表哥陆哲瞬,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依靠,在冷漠的尘世间汲取一点温暖。
当汪恩甲抛弃了身怀六甲的她,不管不顾时,遇见了萧军。或许也曾得到过温暖。但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穷困潦倒,最终还是压垮了他们。
跌倒了,爬起来,忍着疼痛,冒着寒风,回到家里,如果还能称之为家的话。在《借》一文中说道:“到家把剩下来的一点米煮成稀饭,没有盐,没有油,没有菜,暖一暖肚子算了。”张口借钱是屈辱,但奈何饥饿如蛆附骨。穷人更怕生病,她生了病,没有钱看病,连基本的温饱都做不到,所以她发出了“穷人是没有家的,生了病被赶到朋友家去”的无奈之语。
《我的野心,是做一个自由的人》,一字一句,代表的不仅仅是萧红自己,更是那个时代大多数的人。尽管经受了无数的创伤,但是倔强的她依然不妥协。饥饿与寒冷,依旧阻挡不了她的决心,她不会再回那个守旧封建冷漠家的决心。
我们总说不忘历史,砥砺前行。那些消逝的历史,有很多我们当代人不曾触摸的困苦。忆苦,才能思甜。敢于与命运抗争,才能换来心的自由。
三、颠沛流离,却敢于追求爱和自由
我不能选择怎么生,怎么死,但我能决定怎么爱,怎么活,这就是我要的自由,我的黄金时代。
是呀,萧红的一生不过短短三十二载。这一生,她都在不停的追逐,不停的与命运抗争。在这一生中,对她帮助特别大的就是鲁迅先生和许广平先生。在《回忆鲁迅先生》一文中,她曾经这样写道:“楼上鲁迅先生的咳嗽声、都搅混在一起,重续着、埋藏着力量。在痛苦中,在悲哀中,一种对于生的强烈的愿望站得和强烈的火焰那样坚定。”
她的勇敢,受鲁迅先生的影响很大。鲁迅曾评价萧红“是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很可能成为丁玲的后继者,而且她接替丁玲的时间,要比丁玲接替冰心的时间早得多”。鲁迅之于萧红,亦师亦父。所以她笔下的追忆的鲁迅,无人可及。
她的一生,热闹又冷清,坎坷却不平凡。她逃离愚昧的故乡,历经刻骨的爱情,经受了战火的残酷和洗礼。她的一生颠沛流离,却敢于追求爱和自由。《我的野心,是做一个自由的人》就是她对自己的真实写照。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但愿我们像萧红一样,向阳而生,不轻言放弃,做一个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