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师,民国第一鬼才赵元任

唐璜

时间:2019年12月03日 .共发184篇. 2关注

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翻译《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人是谁?第一个为三所大学谱写校歌的是谁?曾力辞清华,东南,南大(民国国立中央大学)校长的是谁?在早期清华同时开设数学、物理学、中国音韵学、普通语言学、中国现代方言、中国乐谱乐调和西洋音乐欣赏等课程的教授是谁?能在旅途中学会一地方言的是谁?中国音乐史上第一个创作多音部合唱的是谁?第一个表演方言地理图的是谁?第一个奠定中国现代语言学的是谁?第一个推广国语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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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居然只有一个——民国第一鬼才赵元任先生。

赵元任曾两次执教清华,初始时教授数学,后来应校方要求开设中国史及哲学课程,后来又决定教授物理和心理学;至于上述提到同时开设多门课程是赵先生第二次执教清华时的事情。

赵元任自幼便展露了过人的语言天赋

他对于语言的把握并不仅仅止于发音,甚至对语言的节奏,韵律都了然于胸,儿童时期赵元任乐此不疲得一件事就是偷看爷爷升堂审犯人,尤其事打板子。皂役打板子时未免差池一般是一人行刑,一人数数,赵元任同时倾听板子落在犯人屁股上得节奏,一边默记皂役口中得数字。后来发现不同得差役数数的节律不同,有人数一拍,有人数半拍,甚至有人跳数,默数,但结果总分毫不差,这算是他对于语言和音乐节奏最原始的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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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门艺术的初始阶段都是技术活

赵元任之于语言和音乐,无论是幼时兴趣,还是毕生的研究热忱,无一不来自于日常锤炼。他懂33种汉语方言,能熟练流利地运用八门外语。我们现而今说起一些大师懂得几门外语,往往仅止于对于外语的读写翻译,真正能做到像赵元任娴熟交流的并不多见。

但是赵元任的成就绝非偶然,而是他从对于日常生活的灵敏观察和模仿应用中习得而来。未入学时他已经尝试自制电话机,入学后又制作显微镜,望远镜,甚至用自制的望远镜观察彗星。

至于我们在言情剧里看到的桥段,男主用几只碗敲出乐曲怕也是赵老的发明,他曾在不同场合以不同器皿敲出乐曲,一次聚餐后,桌面未及收拾的碗筷成为乐器,只可惜碗碟并不捧场,其中差了一个音,赵元任适时看到玻璃灯罩,拆下来敲击,居然刚好凑数。而他流行最广,成就最大的歌曲《叫我如何不想她》居然时在杭州西湖游玩时,在一家木鱼店里敲木鱼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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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泊名利的大师

赵元任一生讨厌为官,与杨步伟结婚时的约定就是,此生别逼他做官。清华大学在罗家伦任校长前清华方曾力邀赵元任出任,他坚辞不就;后东南大学爆发学潮,皆因两派斗争所致,而两派人马都与赵元任交好,此后便发生了杨杏佛,胡刚复围追堵截赵元任,吓得他赶紧逃到了北平;46年时任民国教育部部长朱家骅拍电报请赵元任出任中央大学校长,赵元任的回复更是直接了当,“不干了,谢谢!”朱请赵夫人劝说,杨步伟回说:“我从不要他做行政事。”

赵元任的确不适合做行政事务,如果他志在做官,想必在教育行当里任何一所大学可以随意挑拣的,只是如此耽误了他的兴致和研究岂不可惜。

潇洒学术道路

应该说赵元任先生的学术成名路始自担任罗素的翻译,彼时美国教育家杜威与罗素都要来中国演讲,翻译人选自然首推赵元任,只是当时的赵元任在美国并未完全去教职。杜威的演讲由后来担任北京大学校长的蒋梦麟负责,至罗素时赵元任已经回国。后来大家在诟病杜威的演讲不及罗素来的精彩,其中大部分应归咎于翻译。

也正是担任了罗素的翻译,赵元任得以行走于大半个中国,每到一处必然研究学习当地方言,其33种方言的习得大多形成于这个时期。

至于外语,赵元任自认英,法,得娴熟到得心应手,日常交际则日,古希腊,拉丁,俄语应用没有任何问题。

或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元任认定了自己日后研究得主攻方向,虽然他对女儿赵新娜提出研究语言得疑问时回答了三个字:好玩儿!

赵元任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便致力于推广国语,并亲自灌制唱片,同时进行了汉字拼音化推广,此后从吴语开始进行了语言得系统化调研,因此他也成为了我国方言调查得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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