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7年12月24日,平安夜。近闻合肥卡夫卡书店经历了搬家,武汉豆瓣书店也经历了搬家。前不久石家庄的呈明24小时书店开业,国资的书店,选书有七人小次。去了几次,确有我想读的书。
然而,也许是对人们在图书馆外寻得了一处自我释放的处所,喧哗拍照者众,我近日竟不愿继续过去——实在难忍受孩童的喧闹。
小乐姐说,她喜欢开着车,在中山路上来回,感受一个人过节,一个人孤单又勇敢的样子。我认同。很多年后,我俩可能在某个喝下午茶的时候,想起昨天,我们驱车夜袭呈明书店的欢乐心情。
买了一册《上东城晚宴》,步出书店,心意平复。已是2017年年末啦~想想,时间真快!
我在石家庄生活了二十多年了,1988-2017。
在我刚成年后,尚不觉得居于此的不妥。但近年来,时常挂在嘴边的想法,或许真能昭示内心的渴望——逃离石家庄,绝不是一个坏决定。
写下这句话,我的内心有如刀割,却不是由于舍不得离开这座发展中城市,而是还没有魄力和更合适的机会,让我做出离开的决定,一种巨大的蹉跎与内耗,让我倍感压力。
我厌恶这里的习气,这里的底层博弈,这里生活着的许多人的庸俗和缺乏底线。
从日常生活,衣食住行的干瘪无趣,到精神生活的麻木不堪,这里对于留守者,是不够友好的。对更多的人来说,火车拉来的城市,意味着跳板,意味着继续拉走的可能性。
时代中的巨大的轰鸣,在这里的涟漪,不过是火车北站迎风下锅的一盘饺子,一碗拉面。
一个石家庄人,一个有着自由追求的石家庄人,似应该告别心理和居留的平原地带了。
前几日,微信朋友圈流传一篇《不要杀死那个河北人》,看过之后,略有同感。几乎同时,数篇《朴树唱歌过程中大哭》的文字传播开来。对照来看,两篇文字流露出的对城市和生活的不认同感是那么强烈又内敛,以致我猜测,这样的情绪与思考,或并不独独在河北存在。
我居住在石家庄,今天是圣诞节。作为个体,对于大环境,千万的不甘心,又能如何?无非是愚公移山,或者良禽择木而栖。
但我还是颇向往“理想主义的实干家”这般精神状态的,希望诸位,对于各自今后的发展,有个人的利弊分析后的判断。
也希望诸位朋友,在这平安夜到来之际,守候好内心的园地,浇灌善良美丽的心灵种子。愿丰富的保持丰富,贫瘠的不再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