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影子的小木,今天在我的微信聊天框里闪了出来。天南地北胡扯一通之后,终于开始了她的正题。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她问我。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很好奇。
自从她结识了现任的男朋友之后,我们就很少有联系了。不是不想,我一直把她当做是另一个我自己,我认识她,很多年了,惺惺相惜也不为过。但是一根筋的女孩子,谈了恋爱之后便再不顾其他,我也就不想再打扰。
“没有,没有什么事。只是有一种感觉,这手有时候不受控制,莫名其妙的它就自己点进来了,然后输了文字发出去了。”她说。
我没有回话,我知道她有事要说,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时候,我都想以这样的理由,点开某个人的头像,然后开始跟他大聊特聊,可是,我从来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因为无论是谁,都不想再有牵扯,逝去的人,多说一句,都是过错。
“你有多少次独自一个人享受天塌下来的感觉?”小木问我。对,你没听错,她说的是享受。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也数不清了,大概很多次了吧。”我说。“很多很多次,我都觉得此刻正面对的问题,实在是太难太难了,我解决不了了,即使解决了,也不是那么符合心意。被批评,被嫌弃,甚至被忽视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压住我,压得我一口气也喘不过来了。”
就比如上个星期,我想学做一个网页,连接数据库来显示一首歌的信息。我觉得这实在是太难了,因为换了一个系统,到目前为止,我连必备的软件都还没有安装成功,总是出错,搞得我心烦意乱,一下子决定放弃了,再也不想碰一下电脑。
又比如一段弃之可惜,食之无味,拿起来却不敢放下的感情。这些我并不想跟她说。有些事情在局外人看来,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少说不过稍加安慰。说多了只会厌倦或者心烦,更甚者选择视而不见。
这个星期,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开始思考以后的生活,是平庸?精彩?还是随心所欲?我不得而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去做一些现在能做到的事情。
我有很多话想跟她说,我想告诉她:“让自己静下心来,其实很简单,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或者躺着的时候,都可以。又或是,看看书,练练字。尽量早起,尽量待在床下面,尽量离书本近一点,离手机远一点,尽量积极乐观一点。有事情可做时,才会发现,那些快要塌下来的天,依旧在你的头顶屹立不倒,而你,却离自己想要的越来越近,越来越好。”
这些大道理,我知道她懂,也知道她不一定想听,她找我也不是为了听我说教,所以,我没说。我只对她说:“每个人出现在生命里都有一定的意义,如果留不住,就该干脆利落地放手。实在不行,就去找个人陪你一起喝杯酒吧。”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其实不是的,有时候,大醉一场,不是为了消除心中的愁绪,而是为了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一回,以便寻找重新开始的契机。
我觉得想让一个人努力地去做一件事情,真的需要契机,一个足以影响自己的感情和思想的契机。现在,我似乎找到我的契机了。
也许,我能明白她此时此刻的感受。刻骨铭心,无以言表,不甘心,想哭,想流泪,但是,没有眼泪,只是觉得很累很累。
我说:“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一觉,醒来就好了。”所有的胡思乱想以及一个人的天马行空,都不过是因为还清醒着。
醒来了,一切都会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