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依稀慈母容
习文几载,提笔少及母亲,她老人家在天之灵理解罢?若然,她老人家便知儿屡次下笔难忍,今番是含泪研墨了。母子别二十余载,儿却梦母不闻声…
母亲那双手能上山也能下地,她在世时,上至老下至小,等着她煮的饭吃,从挑水烧火到炒菜做饭,还有扫地洗衣喂猪,凌晨起床半夜眠,她从不要谁帮手。母亲日日劳累如此,家人还有时嫌这不好吃那个不香,尤其是父亲,每顿总少不了喝酒,母亲千方百计为他弄好吃的,众口难调倒也罢了,最难的是那些年收粮甚少,难得母亲做了上顿愁下顿。很多时候,大家都在吃饭,母亲却在忙别的事,想必她觉得饭不够吃了。
为了养家,母亲还养了猪,羊,鸡,鸭,家里的花项全在于此。于是,集市之上我们仿佛是节日,母亲集上去买卖东西总免不了给我捎回两块糖果或一团米花。农家的孩子要求是不高的,我得点东西便欢天喜地,虚弱的母亲却常常累的坐下就站不起来……母亲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瘦,唯其瘦,还脸色蜡黄,也难怪,家里生活夲来就拮据,她又比别人做的多,吃的少,育儿女而不得滋补,疲劳而无功夫喘息,哪里还有健康可言呢?母亲在世的最后两个月,有病在身,依然劳作,晚上家人俱已入睡,她方呻吟,母心苦楚,做儿女的又懂多深呢……
不知为啥,母亲宠我,却不支持我转行,回味起来,也自有母亲的道理。这不,我违她愿而求学十余年,未见大成,却学得多愁善感。虽有吃穿未能尽孝,只好去坟上添一把土一尽心愿。。一如今念母心寒,纵然灯下倾情笔端,又能寻来多少暖意呢?
醉酒之境界
酒真是个好东西。我一直这么认为,别人所谓酒之罪,无非是“过”而已。
即然酒是好东西,饮酒自然是享受也。祖国医学认为,长期而适量饮酒,可舒筋活血,强身健体,益寿延年。酒又是增进友谊,联络情感的重要媒介,无论是达官显贵,抑或凡夫俗子,还是文人武夫,甚至社会生活中的婚丧嫁娶,孩生日娘满月等大情小事,都离不开酒。酒,给人们的生活添无限乐趣,解万种忧愁。
酒场上,几杯下肚,故交,相识更相知。大家畅饮倾谈,其乐融融间就交了新朋友。许多沉淀已久的苦衷说不定也因此烟消云散。更有一种情景,那就是有朋自远方来,三五友人相聚,酒至半酣,且歌且饮,且笑且谈。千百种情感交织,难以言状。忽觉一朋半天不语,满脸尽是憨憨的笑,握住老友之手,不断重复一句话:这么多年了,我们大家终于有机会又坐在一起了。一遍又一遍,细睢,朦胧的醉眼里贮满的尽是热泪,那时候的醉真是诚,是深情厚谊。是永远令人感动,难以忘怀的。
然而,也偏偏有人把这美妙的境界破坏的一塌糊涂。他们的无知无识常常使享受变成受罪,不知他们是热情还是好胜,总之他们劝酒太殷勤,把同桌视为敌手,吆五喝六,伸掌弄拳,以灌醉对方为荣。一不敬重朋友,二不尊重自己,这种行为,我以为比落井下石好不了多少。至于自己则更是积极主动,毫不推托。只要端起酒杯,顿感世界无限美好,那真是宠辱皆忘,万虑俱消。一直“洒脱”到或哭或笑,或骂人惹事,或揭人隐私而仍不止,搞得家人头疼,外人侧目,自己过后亦觉得颜面扫地。
白居易《问刘十九》曾这样写道:绿蚁新酷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小诗有味儿,充满生活情趣,让人想起安宁和谐的氛围。试想,两友无须言语,款款而酌,一定是充满默契和浓郁的友情,这才真是令人沉迷而神往的。